剑梅鲁北期董齐作品我为草原的草伤心

我为草原的草伤心

作者

董齐主播

韵飞扬

《剑梅鲁北》平台的上德若谷先生,发了一个朋友圈,美篇《逝去的草原》。就是一串的图片没有文字,看得我是感慨万千!看图片和看画展一样,讲的就是心领神会,用心体会作者的构图给我们的视觉冲击力。一个个羊头骨代表草原动物凄凉的退场;片片斑驳的草地,预示着原始草原的退化;一堆堆丑陋的动物雕塑,诉说着现代草原生态链的无奈。大自然的原始风貌,原始草原的美丽风光,即将消失殆尽。在草原上生活了大半生的我们,面对草原的衰败,除了震惊,除了遗憾,也应该为保护草原做些事情吧!因为,草原是我们生命的根基,是激发我们思想,鼓舞我们精神的物质本源,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草原,美丽而脆弱的草原需要我们的关心和保护!经济发展,城市靓丽,交通发达,可是我们忘了,自然才是我们持续发展的根本。金山银山,不如绿水青山!过去写过一篇博文,《我为草原的草伤心》,作为美篇《逝去的草原》的读后感,排解一下新冠病毒带来的郁闷心情,希望大草原千里沃野无限风光不要离开我们!在内蒙古草原上什么植物最多?当然是夏季里绿油油的青草。草原上什么最宝贵?当然是绿如毯、柔如绒的草地。是草地给了草原美丽的风光,是草地养育了一代代的游牧民族和草原的生灵。草原因为草地而美丽,游牧民族因为草原而富庶,历史因为草原而波澜壮阔。然而,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景色即将不复存在了。草原上到处是已开垦的农田,到处是剥离和开采的矿山,原野上奔跑的不再是成群的牛羊,如风的骏马,而是大型的农机、大型的土方剥离机器和矿山的电镐。很多的草原已经变为沙漠。更多的是植被单一,斑驳而缺乏生机,失去任何功能的退化草场。我家祖孙几代人,从农耕地区来到牧区边缘,又到牧区的中心,以行医为生了解草原民族的生活和生存状态。见证了近百年来草原的衰败,游牧民族的无奈,广阔而苍茫的草原一点点的向北败退,现在已退到靠近蒙古国边界。曾经蒙古民族的英雄嘎达梅林,就是为了保护草原奋起斗争,牺牲在这片草原。今天,有多少已经离开草原的蒙古人,在新世纪来临的时候重回科尔沁、重回锡林郭勒,寻找梦中的绿色回忆。可是一声叹息之后遗憾将永远的伴随着今后的岁月:曾经莽苍苍的草原你真的永远的消失了吗?听爷爷说:我家最早在山东,是太爷爷领着全家闯关东,来到关外,定居在朝阳他拉皋。他拉皋是蒙语大草地的意思,是草原收留并养育了我们。当时爷爷还小,也记不得山东老家是什么样子。只是爷爷最喜欢吃大葱、大蒜,顿顿佐餐。我们小的时候都知道,春天里爷爷总是栽葱种蒜,长大后才知道那是山东人的生活习性。爷爷健康开朗和大大的个子,一副山东大汉的样子,到七十多岁还硬朗的身体给我们的印象最深。在爷爷的眼里,科尔沁草原是神秘、荒凉而又广阔的。他说年轻的时候,只要走出朝阳,就可嗅到北方大草原的清爽。那时进入草原是需要胆量的,草原上有呼啸的蒙古铁骑,还有凶狠狡猾的蒙古草原狼。爷爷总是站在通向草原的驿道、商道边,羡慕地看着一队队的驼队、马队进入草原。人们告诉他:大草原富饶而美丽,有数不尽的牛羊,有野黄羊、旱獭、山鸡、野兔,还有无数的河流湖泊,春夏季里有野鸭、鸿雁还有白天鹅。每年秋天,都有老客赶出大量的牲群入关,蓝天上排着人字形的雁阵,也一串串的向南飞去。地上的马嘶声,天上的雁鸣声,构成了草原上秋天的立体画卷。爸爸不甘于草原边缘的观望,勇敢的闯入了草原。沿着辽河一路西进,最终落户在扎鲁特旗,在草原安家,为牧民看病,完全融入了游牧民族的大家庭。从辽河到霍林河,广袤的科尔沁草原富饶而美丽,那种原始的、苍凉的美,粗犷浑厚而自由自在的生活,让爸爸一生感怀。在爸爸年轻的时候,科尔沁草原依然是牧民的天堂,辽河两岸天野茫苍风吹草低,沃野千里一望无际。霍林河畔毡房点点、勒勒车成行;晚霞中挤奶姑娘鲜艳的蒙古袍飘动的彩色丝巾;四处撒欢的牛犊、羊羔;蒙古少年呼哨的骏马和挥动的套马杆追逐着烈马,很少有农耕的痕迹。建国后,爸爸亲眼见证了一次又一次的拓地垦荒狂潮,军工、农工、矿工与牧民争夺草原。为了粮食,为了矿藏,内蒙古草原的原始生态历经了无情的破坏。草原的草不断的退化,由于干旱和自然控制力失衡沙漠大面积出现了。如今的科尔沁是以沙地著称的,冬春季节以风沙最为出名。爸爸也曾为草原的破坏而痛苦,为牧人的艰辛而不平,更没想到千古不变的原始草原最终消失在工农业现代化的喧嚣中。辽河,孕育了草原上多少故事,是养育了多少古代游牧民族的母亲河,几十年来一直干涸着,即使在雨季,也很少看到它流淌,千里河床已变成千里沙沟。这里是内蒙古的粮食主产区,号称粮仓。每到冬春季节,完全裸露的土地就在季风里飞上了天空。大风吹走了上面的有机质,土地一年一年的退化、沙化。季风带的气候特征就是空气干燥,雨水稀少,植被相当脆弱。当年我们为什么要大面积的开垦呢?过度的放牧使草原的草永远也长不强壮。政治上、技术上的无知会给自然造成无尽的祸患。当牧草逝去沙尘暴起来的时候,我为草原的草伤心,我更为草原外面被黄沙污染的天空伤心,也为千里万里之外落地的黄土伤心,它们曾经孕育了内蒙古高原。在科尔沁的通辽市,辽河堤坝下面是和上游水库买来的死水,是为了制造通辽辽河段还有水的景观。其实,辽河通辽段经断流多年已经名存实亡了。一年一度的科尔沁草原赛马节,我只去过一次就再不想去了。是那漂亮的赛马场没有吸引力吗?不是。是那无所不有的商业展会不精彩吗?也不是。连举办者都为自己拥有港澳式的跑马场而骄傲。但是,牧民心中那绿地、蓝天下的驰骋还有吗?没有草地的赛马节就不如都市的商业节。我也喜欢摔跤,现在,草原都不多了,博克手是在哪里培养出来的?他们还有那种豪爽的性格和狂野的雄风吗?博克源自古代草原勇士的角斗,草原勇士是草原的保护神。他们的生命生于草原融于草原,他们的胜利是草原的荣誉。当上个世纪末我来到霍林格勒的时候,我还为这里的水草肥美而欢欣鼓舞。霍林河水清澈见底,草地上一片又一片的大芍药,花朵鲜艳美丽。春天的黄花、蕨菜,夏季里的草原白蘑都是市民餐桌上的美味。可是仅仅三十年,工业化的巨铲就轻轻的把肥沃的植被剥离了。露天煤业的排土场就是一座座的人造山,光秃秃的显出无限的狰狞。鳞次栉比的大型机器化农场,无情地开垦,创造着草原农业的奇迹。因煤而起的霍林郭勒,创造出来巨大的能源,一座又一座大型火力发电厂为国家输送无限的动力。高耸林立的大烟囱每天喷云吐雾,矿山轮式机器卷起滚滚烟尘……人迹罕至的锡林格勒草原,用它古朴的魅力迎接着远方的客人。说着各种方言的客人和主人洽谈怎样开发草原下面那宝贵的矿藏。草原上正在孕育着一场新的工业浪潮。草原就要作为现代化工业链条上的一环重新展示在世界的面前。草原上已很少听见蒙古语的交流和蒙古长调的悦耳悠扬。马背上的民族已经坐着摩托车和小轿车走进了城市的洋房,在那里交流着定居后的感想。我不反对草原的现代化建设,但是我们要思考,在打破了旧的平衡以后应该怎样建立新的平衡?大自然赐予我们的万里草原,是先保护还是先开发?是保护性开发还是破坏性开发?因为人类作用于自然的力终究会被大自然原原本本的还给人类。这是我们都懂得的力的平衡原理。年开发,年代生产煤炭的煤田,年之后,沙尘和雾霾让霍林郭勒成为草原上著名的空气污染户。逃离是人们最终的选择,我退休时也是逃离。游牧民族视水草如生命,草原上一座座的敖包,就是人们祈求长生天,祝福草原风调雨顺的祭坛。牧民的心是虔诚的,可是现代文明却把这虔诚的心撕得粉碎。长生天要惩罚我们了。自然的伟力是伟大的也是无情的。我们的市民每天晨练时都选择了戴口罩,可见工农业污染给草原带来的的是什么。草原上,一切都源自于草,草是生物链的最底层。作为草原的物质基础,草的繁茂给草原带来繁荣,草的枯萎让草原走向衰败。草的退化更让草原一步步的消失。有人说我们不怕,世界发展到今天,农耕都要逐渐走向消亡,工业化是人类的未来。我们可以在工厂里生产我们必须的一切包括你的牛羊。然而,远古植被所展示的美丽自然风光能从工厂里创造出来吗?草原上清爽芬芳的空气能在工厂里制造吗?徜徉在夏季草原,心情与白云一起飞翔,身体被绿野拥抱的美好感受,工厂能制造出来吗?没有了草原的草,原始的生物链就断裂了。由于草原的消失,失去了草的保护和给养,草原的生物在消亡,草原狼消失了,狐狸、旱獭几乎绝迹了,失去他们的控制草原黄鼠大量的繁殖,更严重的破坏了草原。内蒙古的风沙更大了,沙尘暴——这个影响我国广大北方天气状况的魔鬼,还不足以让人们清醒吗?那曾经养育了游牧民族的青青草原,那曾经飘着鸟语花香的碧绿沃野,那柔弱而神奇的绿草地,那春天伴着我童年一块成长,秋天伴着我们收获的大草地啊!你真的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吗?草原的草你真的走了吗?

董齐:一缕清风。永远的扎旗人,医院工作。之后调到霍林郭勒市疾控中心,全科医生。从小喜欢文学,但文字功底薄,未曾发表一文。喜欢看书,不求甚解。有时写点什么吧,都放在博客里,自我欣赏。

韵飞扬,本名白永玲,内蒙古扎鲁特旗人,喜欢用声音描绘生活---悦人,更悦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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